清教徒的心思显具特别的性格,因为他们昼夜思想天上的人物和永远的事业。他们不以普通含糊的承认有一位统治宇宙的主宰存在为满意,反而专一习惯的把每件事都归之于至高者的旨意,因为他的权能是广泛无限的,他的鉴察是秋毫不爽的。在他们看来,人类生存的至高目的,是认识他,侍奉他,并享受他。他们认为高超优越全在乎他的恩宠。他们既然确信自己已蒙悦纳,就轻视世界的一切尊贵荣耀。他们纵然少读哲学家和诗人的著作,却熟悉神的话语。有成营的天使奉命服侍他们。他们的宫殿非用人手所造。他们鄙视属地的富足,口才,尊荣和地位。太阳变黑,岩石崩裂,死人复活,全是为着他,整个大自然因着神在十字架上临终的痛苦而战栗。他们对于这一个题目的感觉之深,使他们在凡事上都能处之泰然,并在心思上脱离凡俗的冲动。以上这些素描应用在司布真身上十分恰合,因为他被誉为“清教徒的承继人”。
义人的后裔,必得拯救(箴1l:21)
司布真于主后一八三四年六月十九日,生在英国爱赛斯州的凯维敦镇。他的祖先大概是荷兰的难民,于主后一五六八年避难来到英国。当时西班牙的腓力二世差遣阿尔凡公爵赴荷兰压平改正教的势力,结果有一万八千人被杀。许多人逃往英国,躲避这个宗教的逼迫,其中就有司布真的族系。迨十六世纪,从荷兰,法国,比利时各地逃来的信徒与英国本地的信徒溶合为一,产生了历史上著名的清教徒。他们在英伦本土也脱不了逼迫。当十七世纪末叶,本仁约翰为道被囚于培福大狱之时,司布真的祖上约伯正为参加独立教派的聚会而被禁于邱司福监牢。司布真曾见证说:“我宁愿作一个为真道受逼迫之人的子孙,不愿在我的脉里含有所有君王的血。司布真约伯为着清洁良心的见证,曾在物质和身体上蒙受损失。……这位爱赛斯的信徒就是我的祖上。……我乐于觉得我‘接续祖先’侍奉神”。
当他十八个月之时,就被送到祖父雅各那里,在祖父的牧师住宅内住了六年之久。这是因为他那青年的父亲有心服侍主,一面传道,一面作书记,子女又多,经济拮据的缘故。他的祖父信仰纯正,为人诚恳,侍奉主五十四年如一日。他的祖母非常虔诚,勤于工作。年迈之日,某主日早晨因身感不适,留在家中,读经祈祷。迨祖父从聚会回来,发现她坐在一只古旧的靠背椅子里,圣经放在膝盖上,眼镜搁下,头垂胸间,安然睡去,手指停在约伯记十九章二十一节上:“因为神的手摸着我”!(另译)司布真深得祖父母的爱,也深爱他们。六岁时某日在黑暗的上房,发现一本天路历程,附有木刻的图书。他立刻把它抱下楼来阅看。他非常注意基督徒所背的大包袱,后来他说:“他背负他的重担这样长久,最终得了解脱,我想我要欢喜跳跃”。他一生读天路历程一百遍,他的文学体裁受到本仁约翰极深的薰陶。此外他又找到一本殉道者的故事,和一些清教徒的巨著。他都拖下楼来翻阅。这些早期的读物影响了他后世的侍奉。
七岁回父家。父亲身材魁梧,热心事主,对于少年人尤其爱护。他为子女们的牺牲,可见于他所说的:“我若对于子女们的教育少些关心,就能穿较好衣衫,不必常著这件褴褛衣服”。母亲伊利撒身量虽然不高,心胸却非常宽大。她给予司布真的帮助,非人言所能说出。司布真自己这样记着:“我缺乏口才来发表我对于那特别恩宠的的估价。主恩待我,使我作了一位常常为我祷告,又和我一同祷告之人的儿子。我怎能忘记,她跪在膝盖上,双臂抱着我的颈项,祷告说:哦,但愿我的儿子活在你面前”!“有人说,孩子不懂宗教的深奥道理。有些儿童聚会的教员甚至留意避免提起福音要道,因为他们想孩子们尚无能力接受这些真道。但是我要见证说,孩子能懂圣经。我的确知道,当我作孩童的时候,我已经能够讨论许多神学上争执的困难点。一个孩子何时开始有沉沦的可能,何时就有得救的可能。在我们作孩子的时刻,每逢主日晚上总是与母亲一同留在家里,大家围坐桌前,逐节诵读圣经,由母亲逐句解释。读毕就有祷告,然后再读一段爱伦式的“警号”或培斯德的“呼召未信者”。母亲随时针对我们各人的病症而加以劝导.莫怪她的八个子女个个蒙恩得救。某次他父亲心中感觉非常不安,因为他时常离家看顾软弱的会众,以至忽略他自己儿女的属灵栽培。他带着这种控告的心情回到家里,惊奇孩子们全不在厅里,他说;“上楼就听到妻子的声音。她正为着她的孩子们在祷告;我听见她一一题名为他们祷告。轮到查理(即司布真的名字),她特别为他祷告,因为这个孩子元气充沛,富有冒险精神。我一直听到她祷告完了,于是我觉得说;‘主阿,我可以继续关心你的工作,因为你的孩子们已经有了照顾”。
请弟兄姊妹